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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两本书的翻译费,得先提一下。怎么说呢,我可是为你们策划了这两本书,应该说也不算是丢你们脸,翻译费可得尽快结清。特别是第一本,跟译者签合同时那位译者还在人世,然而到了出书的时刻,他已离世多年。他的遗孀多次催促我,我实在无言以对。纵观你们经济状况,显然也不会因为这点费用而吃紧,对吧。”这是10月15日,杨全强,一位名声在外的出版人,在他的微博上留下的一篇发文,@了河南大学出版社,要求清偿长达数年的拖欠翻译费。消息一经发出,立刻激起出版界内外人士的普遍关注,转发数在短短三天内便破千,然而,值得一提的是,河南大学出版社却选择了“鸵鸟”般的方式回应,不仅不予理会,还在第一时间公布了精心挑选的评论。
据了解,杨全强所提及的两本书分别是玛格丽特·阿特伍德的《猫眼》以及《德里克·沃尔科特诗集:1948-2013》。其中,《猫眼》已于2020年10月出版,而译者杨昊成则在2018年10月25日因病去世。然而三年过去了,翻译费依然未见支付。至于另一本《德里克·沃尔科特诗集:1948-2013》,于2020年3月出版,分上下两册,共厚1600多页,评注内容高达70多万字。在读者留言中,有人赞誉这本书内容涉及广泛的学科知识,分外繁琐。而译者的严谨负责更是让人肃然起敬。曾有网友在豆瓣上提到,这位译者在书的排印出现错误时,都会耐心回应读者的疑问。然而,两年过去了,翻译费却依然未到账,让出版社的行为令人质疑他们对于这位“良心”译者的不尊重。
不过,杨全强的微博已经过去三天,引发了3000多次的转发,以及许多出版界人士的关注。但值得玩味的是,被杨全强点名的河南大学出版社却以一种“鸵鸟”般的模式,对此不闻不问,反而选择在微博上优先展示了一些精选评论。
然而,随着杨全强这条“讨薪”微博在社交媒体上迅速传播,许多网友也开始爆料河南大学出版社拖欠稿费的“黑历史”。一名豆瓣用户在《茫茫黑夜》的评论区表示,据说河南大学出版社多次联系译者艾莹未果,在书的最末页只字片语地写了一段声明,声称只能如此再版。这引发了网友的质疑,如果实在联系不到译者或家属,为何不考虑重新翻译呢?就算不是这样,为何不在书的首页公开致歉声明呢?
“撒把芥末”创办人颜峻也在他的微博上爆料了河南大学出版社的拖欠稿费“黑历史”。他表示:“河南大学出版社是有组织、有预谋地拖欠稿费,这不是个别作者的事情,我的书也在其中。上次微博转发量大,河南大学领导还要求删帖,声称会迅速解决,然而事情并未解决。”关于这家出版社的做法,颜峻坦言“实在是个谜”。
随着事件不断升温,越来越多的网友开始揭露更多有关图书翻译界的不良现象。一位网友“Christabel”表示,在按时交付了翻译稿之后,才得知版权问题尚未解决。正是因为这本书,他这位应届毕业生的就业计划被迫搁置,还不得不努力确保拥有这项科研成果。他甚至表示今后将不再轻易接受图书翻译任务。另一位网友“佟画”则作为童书译者,坦言自己的付出与稿费本不成比例,更有甚者,还遭遇被拉黑的情况。他呼吁,这种不尊重知识与人格的行为必须受到谴责。
进一步了解,河南大学出版社曾因杨全强策划的“上河卓远”品牌而声名大噪。然而目前来看,这一合作似乎已
经终结。令人更为匪夷所思的是,河南大学出版社在15日发出的一条微博中,引用了由上河卓远策划的书籍《闹剧,或者不再寂寞》中的一段话:“当时我们接受到的一切信息都在暗示着一件事:在我们所在的星球上,做傻瓜是一件幸福的事。于是我们把自己培养成傻瓜。”这样的微博引发了更多疑问,究竟出版社的行为是否与这句话有着何种联系?
我不禁陷入深思,按合同支付稿酬真的那么难吗?想象一下,译者们辛辛苦苦完成了翻译工作,交上了稿件,然而却要为了拿到应得的报酬而付出艰辛的努力,甚至不得不在社交媒体上“讨薪”。这种情况令人难以接受。在此之前,长期不涨的翻译费行情已经让众多从业者心生不满,但在译者去世多年后仍未支付翻译费,更是令人不寒而栗。此外,编辑离职后无人接洽、不经允许的再版加印、不回复邮件、拖拖拉拉的付款等现象,几乎已经成为了行业的常态。
在时至今日,居然还有人抱怀着梦想投身于翻译这个领域,但他们不得不看到,按时支付稿酬已然成为一种奢望。我深感惋惜,那些充满理想和热情的译者们只能黯然离去。在豆瓣论坛上,有人表示,他们从未期望稿酬会在短时间内提升,但难道能按时交稿就这么困难吗?实际情况却是,从交稿到结算,往往需要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。这种“冷遇”并不仅仅发生在不知名的译者身上,甚至文冤阁大学士,这位微博大V,也曾不得不通过上访才最终收到了拖欠近三年的稿费。维权的难度可想而知。
在我们正常人看来,遵守合同,按时支付稿酬应当是这个行业最基本的底线。然而,河南大学出版社似乎对这一底线视而不见,反复践踏。我们或许难以理解,为什么一家正规的出版机构会做出如此不尊重的举动,为何不理解“爱惜羽毛”的道理。在这里,我只能呼吁,在任何市场化行业中,如果不能恪守合同,尊重劳动者,那么它们将远离成功,步入淘汰的漩涡。
写到这里,我不禁深感愤怒与无奈,为这些不幸遭遇不公的译者们心痛。作为一个关注这一事件的旁观者,我希望这样的情况能够得到解决,这些辛勤付出的译者们能够得到应有的尊重和报酬。同时,也希望整个行业能够反思,审视合同的尊严,珍惜劳动的付出。只有在这样的基础上,才能让这个行业更加健康、有序地发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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